国产虚拟主播怎么火了?从国内v圈发展谈起
01 什么是虚拟主播 虚拟主播的概念是由绊爱在2016年11月以虚拟YouTuber(简写为“vtb”)的形式开创的。虚拟主播最初以视频投稿为主要活动,后来者通过引入Live2D技术以及拓展直播渠道完善了这一产业。 绊爱,有的人称其为v圈“始皇帝” 02 B站虚拟主播早期的发展 2018 年,Hololive旗下第一期虚拟主播开始活动。2018年底,B站直播娱乐分区下开设虚拟主播二级分区。2019年初,Hololive与B站达成合作,旗下主播进驻B站。同年4月,B站与NIJISANJI合作项目VirtuaReal启动。与此同时,画师Paryi和环Paryi虚拟主播(下称P家)开始将活动重心放在B站。 Hololive二期生凑阿库娅,其设定为“海之女仆” 与此同时,海外虚拟主播市场发展迅速,头部被几家企业占领,个人和新入行者难以拿到足够资源。Hololive和P家在相对“空白”的B站开拓市场,使得国内虚拟主播市场是在一个极其小众、受众极其同质化的氛围下发展起来的。 虚拟主播的“扮演者”是日本人,传播渠道是倾向日本文化的B站,受众是熟悉日本文化的御宅族。海外虚拟主播以成熟的产业链抢占了国内的市场。 03 国产虚拟主播发展的困境与转折 2019年,国内的虚拟主播大部分仍是亦步亦趋地模仿日本虚拟主播。直播时杂谈的内容方向、翻唱的歌曲、游戏选择也基本参考日本虚拟主播,部分企划、公司甚至要求国内虚拟主播会日语。 在同赛道的竞争中,国内虚拟主播产业明显落入下风。一方面,日本的文娱产业能够提供的配套内容相当完善,层出不穷的VOCALOID歌曲、电子游戏文化的积累、现实偶像产业的相关经验,都让虚拟主播拥有更多可以直播的内容。另一方面,日本一线虚拟主播的演绎功底较强,唱歌、杂谈、游戏等各方面至少有一项特长,并且懂得如何去迎合观众。在内容布局上,日本虚拟主播还参照日式综艺的形式,制作各种虚拟综艺节目,让虚拟主播发挥合力、互相引流。当这些虚拟主播形成一个虚拟的社会关系之后,内容和话题的产出也更加高效。 国内v圈顶流大部分是日本虚拟主播的局面一直持续到2020年9月,hololive旗下虚拟主播桐生可可和赤井心在直播中先后触及敏感话题,后续hololive公关不力,引发国内观众群体的极度不满,最终导致hololive迅速退出了中国市场。 这次的突发情况让国内市场产生了一大块空白,为国产虚拟主播发展提供了机会。更重要的是,虚拟主播圈内许多人意识到以往日本虚拟主播与中国观众的互动模式存在一定的问题。低频率、短时间的直播难以保障足够的文化产品产出,语言障碍使得直播观感不好,通过字幕组与主播沟通的形式无法有效传递信息,这些劣势外国虚拟主播难以克服。 04 破圈:虚拟主播受众的变化 2021年,b站虚拟主播区观看人数、互动人数、付费人数均大幅增长,直播营收更是同比增长近200%。虚拟主播产业不断壮大、国产虚拟主播成为主流的背后,是受众的变化。 虚拟主播本就带有深度二次元文化属性,hololive时期国内的第一批虚拟主播观众基本上属于最核心的二次元文化圈群体,他们看直播,有没有二次元“那味儿”是很重要的。 但在hololive退出中国市场、绯赤艾莉欧“奇迹之夜”、“墨茶事件”之后,虚拟主播逐渐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之下,越来越多的“泛二次元”用户愿意去了解、观看虚拟主播。在2021年,部分观众自发地“引流”,也让更多人认识虚拟主播这个行业。这样一来,不仅虚拟主播入局不需要“二次元”这个硬性要求,虚拟主播行业二次元的泛化、去二次元化,也让愿意接受虚拟主播的受众更多。 B站为绯赤艾莉欧“8000舰”制作的贺图 产业链上游的发展也在从另一个方向改变虚拟主播的受众。当UE4、unity、动作捕捉、光影渲染等技术应用到虚拟主播身上时,其活动内容已经逐渐向“虚拟偶像”靠近。她们的直播通过3d场景,营造了与其他虚拟主播不同的氛围,其直播内容也可以扩充到舞蹈、展示日常生活等。她们不用再拘泥于老三样“杂谈游戏唱歌”的直播形式,其直播范围与传统直播范围更加接近,进一步开拓了市场。 腾讯旗下虚拟主播星瞳与李宁进行商业合作 05 展望 国内虚拟主播圈在2020年10月之前以引进日本虚拟主播为主,是字幕组协作二创的视频势时代。在hololive退出中国市场后,国产虚拟主播快速上位,进入了直播势时代,同时周边、线下演唱会、实体店联动、工商广告等业务的拓展,部分虚拟主播有望形成现象级ip。 未来虚拟主播能否完全出圈?在大型互联网公司入场提供资本与技术的现状下,随着国内虚拟主播圈生态逐步泛二次元化、本土化,该产业发展至日本的规模并且完全出圈,是很有可能的。 封面图片来源:B站A-Soul官方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