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虚拟偶像？傻傻分不清楚
2020年5月15日，一个名为《N0va LookDev Test》的视频在B站上引发了轰动。整个视频15秒，内容是一个原创虚拟角色在舞动，这是当时还叫N0va的鹿鸣的首次亮相，很多观众也称这里是“梦开始的地方”。
2年多的时间仅仅发了20个视频，如此效率在B站大概率会顶上“鸽子王”的帽子，轻则频繁催更，重则用户大量流失。但鹿鸣似乎并未受到上述影响，多数视频的播放量均保持在500万左右，播放量最低的是172.1万的《唤醒鹿鸣，体验暖心陪伴》人工桌面更新推广，最高的则是《心情好就要慢慢摇~》，超过了2000万。
而在7月15日，鹿鸣又引发了一场全新的轰动。
开启直播的一周前，鹿鸣的B站官号“yoyo鹿鸣_Lumi”发布了新的动态，写道“这次见面，好像和以往有些不同？”。预告了15号的见面，鹿鸣不再是通过视频，而是以直播的形式站在大家面前。
直播当日，还未开始，直播间就已涌入了超过10万的观众，既有整活搞怪，也有赞美夸奖，但更多还是“开门开门”。
直播开始后，最高观看人数超过66万，无数带着特殊星星效果的弹幕组成了星河，将鹿鸣淹没。鹿鸣则是在直播间和观众们互动，跳舞、回答问题，应有尽有。
也有人对是否为直播表示了质疑，比如刚刚开场鹿鸣简单地做自我介绍时，就有飘过“编弹幕是吧”等弹幕。在看到弹幕后，鹿鸣直接用语言回应“不是编弹幕哦，是直播，你看现在直播间有23.2万人（恰好对应当时直播间的人数）。”此话说完，我被鹿鸣的生动写实吓了一跳，直播间也飘出了很多“？”和“卧槽”等弹幕，相信很多观众也和笔者产生了同样的情绪。
此外，直播间中还能看到很多米哈游其他产品的影子，不只是与其游戏相关的弹幕，直播间的投票器也变成了《原神》中的史莱姆，而这些属性各异的史莱姆也成为了和鹿鸣互动的投票器，观众们通过点击史莱姆表情包来决定和鹿鸣玩什么游戏，鹿鸣还风趣地与观众开着玩笑。半个小时后，鹿鸣离开，只剩下一地挽留。
热度，爆棚是必然现象？
直播间如此盛况，在情理之中。
早在直播预热时，很多用户就对此次直播抱有极高的热情，“难道你闭关这么久，已经修成人形了吗？”“黑暗降临V圈，鹿鸣我来啦”“是技术突破了瓶颈准备一把大的秀肌肉了吗？”从这些预热动态下的评论，能看出大家的期待程度。
如此多的用户纷纷涌入直播间，一方面源于鹿鸣本身的吸引力，另一方面得益于米哈游的品牌价值力。
鹿鸣的吸引力大多来自外表，窈窕的身材，秀丽的面容，抓住了很多人的眼球；关于品牌价值，像是无处不在的“别问原理，问就是崩坏能驱动”“15号不是未定周年直播吗，怎么和自己人撞车啊”等言论，从侧面展示了用户对米哈游的认可。
同时，米哈游旗下游戏产品所构成的社群，让关于鹿鸣的讨论始终存在，且鹿鸣有大动作的时候也会迅速形成广泛的传播，像是“大伟哥终于决定出道了吗？”这类搞怪的评论，也是因为社群内有人说“动捕演员是大伟哥”衍生而来的搞笑梗，上述也保证了一个较高的用户粘性。
不过无数评论中，有这样一句话引发的讨论最为激烈。
“没有中之人的真正的虚拟偶像？”
很难想象，虚拟偶像如何在没有中之人的情况下存在，但在当下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去思考如何达成这一想法，尤其是在被誉为“灵魂”的中之人屡屡出现争议的情况下，它似乎成为了虚拟偶像最不可控的一环。倘若能够将中之人的存在感弱化，甚至是创造一个没有中之人的虚拟偶像，大概率会将此类风险予以规避。
效果，真实得无以复加？
关于鹿鸣直播效果几何，网上讨论热烈，多数讨论认可了它近乎于真人直播的流畅感，尤其是搭配弹幕的互动，效果出众，这也是此次直播最令人惊艳的地方。
其实早在2020年鹿鸣出现的时候，就有人对它产生了好奇，大伟哥也在UnrealOpenDay2020上分享了鹿鸣的诞生经历，2018年GDC上看到Unreal Siren惊艳的效果，于是产生了做一个偏二次元风格的虚拟角色的想法，就是创造鹿鸣的初衷。
一位虚拟偶像，被众多用户所认可的点无非是“内和外”，首先是鹿鸣的内。鹿鸣的视频多为短视频，视频中它会展示当时较为流行的招牌动作，所以为了能够做到包括肢体、表情、手部更加写实，官方采用了比较精细的动作捕捉技术，甚至在其基础上，对肌肉系统也进行了表达，让肌肤的弹性也有恰到好处的体现，做到更为细致的动画表现。表情方面，角色的一颦一笑，不仅展现了外在观感上的美好，还适当表现了角色的心境。
逆熵AI生成，很多玩家在看到这个词汇时都表示中二十足，这是一个AI语音合成技术，也是鹿鸣发声的关键技术。据悉，该技术来自米哈游逆熵人工智能研究院，借助对于声优声音中的诸多细节，如音色、情感等内容的深度学习，做到输入文字即可完成声音的输出。在2021年2月《想听我讲野猪公主的故事吗？》的视频中，鹿鸣首次发声，所用的便是这一技术。
其次是鹿鸣的外，能够让鹿鸣变得美丽灵巧，得益于虚幻引擎强大的支持。米哈游在其所熟悉的渲染管线的基础上，进行了全面的升级，从而为鹿鸣赋予了更为高质量的渲染；另外，虚幻引擎也帮助团队能够在一个高品质的卡通渲染角色前提下，提供一个实时的效果，通过实时调整剪辑，达到所见所得的目标。
诸多强大的技术力，将鹿鸣打造成了一个细节考究、表情丰富，且动作协调，更贴合现实的虚拟少女。
当然，从制作短视频，到直播落地，这其中定经历了数年的打磨。其实在UnrealOpenDay2020现场，大伟哥就对鹿鸣的未来进行了展望，除了“在同样开发周期内生产的内容量从短视频提升至长视频，达到高效内容输出”和“将技术应用到游戏内，同时输出给内容创业者。”之外，大伟哥也表达了希望在未来，让鹿鸣直播中与大家见面的想法，将动作和声音都实时呈现给观众。
所以鹿鸣今日的见面，是两年前就已经约定好的事。
未来，市场变革已经来临？
直播开启前几日，多个社交平台上就有过关于鹿鸣真实形态的猜测。
比如知乎上有人就玩了一把穷举法。可能会采用录播，技术上没问题但缺乏与观众的互动；可能员工在幕后输入指令来完成观众和鹿鸣沟通，不过操作起来繁琐且难免会有延迟；利用AI和弹幕一对一互动，每个人在独立的直播间和虚拟偶像沟通，但感觉以目前的技术很难达到。所以可能是有中之人，但是把声音转换成鹿鸣的人工合成音，降低中之人存在感。
有些地方比较没谱，但有些可能靠点边？
鹿鸣的这次直播，可能米哈游几年前就已画好了蓝图，大伟哥此前也有过简述：“演员在动捕下进行表演，前端用户可以看到鹿鸣形象高品质的直播效果，也能够实时地听见鹿鸣发出的声音，直播画面是非常生动的。”
换言之，鹿鸣的动作由一位动捕演员决定，声音则是由逆熵AI生成来完成。只是当下观众们围绕鹿鸣的疑问还是有很多，比如鹿鸣的语言表达，有人表示介于死板和灵动之间。也有人为此提出问题，如果是以AI音声+动捕演员的模式进行直播，从以往视频来看鹿鸣的表情也是通过表情捕捉来完成，所以表情与声音的协调是如何实现的？如果需要手动输入说话的话，又是如何完成与弹幕的即时互动的？另外，虽然此次直播鹿鸣穿着简单、没有太细致的动作表达、场景设置为经典纯色，适当规避了衣服的物理效果与精细材质表现、极高的动作捕捉精度、光影效果等，但渲染究竟做到了哪一步？这些都将在鹿鸣的来去匆匆后，成为无数人的争论焦点。
当然，鹿鸣今晚的直播，已经足够震撼，一方面是外貌，尤其是在技术加持下对于细节的进一步突出，让虚拟偶像的外观表现有了进一步提升；其次是技术，它让虚拟偶像的整体流畅度上升到了新层面。
更关键的在于，此技术对于游戏的反哺，鹿鸣直播展现出的状态，要比市面上绝大部分RPG游戏更有演出细节，进而将产品力带向全新层面。正如大伟哥此前所说，米哈游的旗舰项目，里面肯定会更多地应用通过鹿鸣研发出来的新技术，另一方面也希望能够把整套技术方案输出给更多的内容创造者，让内容创作者能够利用鹿鸣的技术工具去创造更多新的优质内容。B站UP主亚食人则认为，鹿鸣的终极形态将是自制动捕设备+MMD+live3D的组合方案，在游戏中玩实时动捕，玩家以二次元身份参与到虚拟世界中，官方可以通过动捕设备输出高品质内容，压低用户的准入门槛，如此也将在游戏行业和内容产出行业均持有相应的话语权。
